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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g270】黑寡妇蜘蛛-20

###  20  是的,我喜欢她


对于Giotto来说,沢田纲吉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恐怕这是一个连作为当事人的自己也不知道,不曾想过的问题。


自己唯一知道的是那时候的那些年少岁月,无论从那种角度来看待那个人,对方都是那么让人念念不忘。如果在这其中是有任何影响了这份缠绵思念的欠缺部分,也早被时光的虚影所填满。那是一张由凌乱的思绪铺张凝结而成的无形之网,看不见,摸不着,捆绑似的网住了心脏,一寸一寸地越缠越紧,点点疼痛蚕食蔓延至全身,纠葛多年,却无法治愈。


现在看来,一切仿佛是那么不经意般的,又或者说,也许自己对那个人而言,无足轻重。所以对方才会选择以那种方式离开,才会有这么多年的了无音信。那么,这是否也说明了,自己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是,为什么?从那日至今,自己却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些日子。那么认认真真地,一遍遍地细数着五年三个月零17天里没有纲吉的日子。转眼之间,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天天,一日日,对自己来说,那是多么冗长的等待与期盼,等待那个人的回归,期盼自己可以将他寻回。


可是,为什么?这样看起来,这一切好像仅仅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在三年多前呢?还是更早的时候?慢慢地,他不喜欢让自己闲置下来,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往往很容易地回忆起以前的一切,就像是此刻。


也许,那种如同走马观花的回忆是一种缠人的罪孽,它会很吝啬地把那些甜美的过去掩埋,把你不愿意去多看一眼的场景翻来覆去地上演。更何况对自己来说,某些记忆越是美好,现在回忆起来就越是苦涩。


他还记得最后的那个晚上,他们几乎是在爆炸声中九死一生地从黄昏酒吧里逃脱出来,根本顾不上最后波琳夫人和哈得斯到底是死是活,便马不停蹄地赶回白色小筑。寻得了玛莎的救助后,纲吉的脸色才稍微缓和过来。


那时正好是凌晨,众人经过一晚上的折腾都回房休息了。自己不放心,便独自留下来照顾他。


再次擦拭掉对方额间的密汗,又换掉一条毛巾,不知为什么,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纲吉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紧自己,那样子好像想要窥探自己的内心,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他不喜欢纲吉那种眼神,深邃而沉寂,许许多多过于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暗涌的海流,让人摸不透底细,而往往这个时候,自己会觉得自己离纲吉很远,很远。


屋内静得可怕,就好像是下一秒会有什么东西爆发出来一样。


“啊,”故意顿悟状地惊呼一声,那时候的自己有些慌手忙脚的样子,“纲吉,我换去一盆水,你先睡觉吧。”


那夜里房内的死静让自己无所适从,似乎只能用逃避来解决事情。那时候,纲吉并没有马上应声,自己倒是如同得到默许,端起水盆快步向房门。就在自己以为要成功了,手指触及到了门把,沢田纲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呐,Giotto,你喜欢夏洛特,对么?”


那一刻,自己的确是吓了很大一跳的吧,还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不知为什么,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糟糕,好似在喉咙里卡着一个鱼梗,硬是出了声,嗓音沙哑得让人觉得那每个音节里都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等到自己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忐忑不安地回头,却见对方早已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徒留一点柔软的棕发。


“纲吉?”他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像害怕吓到对方一样。


“Giotto,我累了,想睡觉。”闷闷的声音传来,好似在闹别扭的孩童,带着别样的难以觉察的落寞情绪。


“好吧,晚安,纲吉。还有,”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异样,只是不知那其中包涵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并不是因为什么年少的害羞之类的,具体的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是,尽管如此,他却不想欺骗对方。


无意识将声音放得很轻,唯恐打扰到对方,自己的语气格外的坦诚:“我,的确喜欢夏洛特……”


是的,他喜欢夏洛特,在很久以前,在遇到沢田纲吉之前,Giotto早就喜欢上了夏洛特了。


他不知道,也无法确定:那时候,纲吉到底有没有听到最后那句表白,他唯一确定的只是在隔天,自己一大早去看望对方时,只剩下没有余温空荡荡的床铺……


突兀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Giotto的思路,他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窗外早已一片漆黑,模模糊糊好像听到一片吵杂声。


轻轻蹙了一下眉宇,Giotto起身开门,是旅馆的女仆送餐过来,礼貌道谢接过后,他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女仆显然对这位帅气温和的客人很热情,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不过外面有好大是骚动就是了,我隐约听到什么‘魔女’之类的,似乎是圣卡洛广场那附近的声音,估计……”


“是么。”Giotto只是笑了笑,干脆利落地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关上房门。


镜头转换到另外一边。


24岁青年帕克·曼奇尼不远从故乡佛罗伦萨出行,要到皮埃蒙特区的孟菲拉多去品尝一下传言中用成熟期较晚的葡萄陈酿出来的年轻的美酒。据说那是一种特别葡萄酒,口味非常清爽,有着十分容易识别的香味。他这一回倒是要品味一下其中的奥妙,顺带将其和自家的葡萄酒好好比对一番。


他在去孟菲拉多途中路过了都灵。在都灵逛了几圈,闲来无事。帕克便在今晚参加了一位刚认识不久朋友举办的沙龙,顺带将自己那也刚好在都灵办事的某位朋友兼合作商从文件堆中刨出来,一起出来放松放松一下心情。


本来聚会一开始,各位意气奋发的青年还激扬亢奋地谈及当今局势,国家现状,后来却不知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某些贵族子爵身上了。就好比现在,他们谈及的是如今国内最神秘的黑暗公爵,帕拉迪索家族的首领。


说到帕拉迪索家族,就不得不谈其爵位。实际上帕拉迪索家族公爵爵位的由来并非是出自当家者的高贵血统,而是由于他的功绩。帕拉迪索一族的每一任当家听从的从来都只有王国的最高权力者,由其任命调遣。或许也因为他们一族行事神秘的原因吧,帕拉迪索家族也被称为“黑暗贵族”。


如今,帕拉迪索家族的掌权人——塞维里诺•帕拉迪索更是比之前的任何一位首领都要神秘得多了。传言他是在两年多前继承爵位的,当年迈的老公爵终于还是没能在岁月和疾病的双重胁迫下支撑下去,一向漫不经心的也没有多少人见过的“病秧子”,老公爵的宝贝孙子——塞维里诺的名字却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以其精准强硬而又不失臣服力的手段,使家族情势很快稳定下来,而那些暗中动手脚想趁机瓜分掉帕拉迪索家产的家伙也在最终完全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跳梁小丑罢了。


然而,古怪的是,不管是事情最初发生,还是完美落幕的时候,塞维里诺本人却从来没有正式露过脸。许多人疑惑之余都在揣测,是否这所谓的当家人早已病入膏盲,或者只是个幌子,事实是那是帕拉迪索家的管家古斯塔·费拉里所编造的谎言。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如此默认之时,事情突然峰回路转。


维克多国王在为早年丢失在民间的米歇尔王子殿下举办的接风宴上,夸奖了塞维里诺一番。众人惊讶之余,才发觉那位难得出席,并且行事低调却依旧让不少媛贵族少女纷纷侧目的青年正是传言中的塞维里诺·帕拉迪索。


“据说,其实米歇尔殿下的得以顺利找回还要归功于这位年轻的首领,并且一贯淡漠米歇尔殿下还曾执意向国王要求让其做自己的教父呢!”


眼见诉说这些贵族琐事的人神情严肃认真,边说边比划着,帕克和其他几位听众笑成了一团,一想到自己某位常年寡言的朋友被人这么议论,帕克简直就要笑得直不起腰来了。等各种起哄揶揄完,不知谁问了一句:“诶,帕克!你那位长相不错的朋友呢?”


“哈哈哈,你说他啊,”帕克笑了笑,摆出了一个无奈的手势,“他刚刚有事先走了。”说着,脑海里不觉想起某人临走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哎哟!自己之前不就打着“朋友之间要联络感情”的名义去对方名下的旅馆里大展拳脚,好好蹭吃蹭喝了一番,怎么某人就记挂上了自己家里那瓶珍藏着舍不得喝的葡萄酒呢?


……对于比聪明绝顶的自己还精明的某人,帕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忧伤。


至于被人叨念的青年正路过圣•卡罗广场回旅馆。昏暗的小径和四周吵闹的嚷嚷声让他微微蹙起眉宇,脚下容易打滑的路面更让他的步伐带着几分谨慎。


青年好不容易走出了小径,却和一位女子撞满怀。


“先,先生!救救我!”肇事的女子神情慌乱地紧抓着青年的衣服,丝毫没有发觉向来比较怕鬼的对方被自己此时狼狈不堪,满身是血的模样给惊吓到了。


下一刻,无数火光聚集在了这里,衣着各异的人们将两人团团围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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